尽管人们常说,“温柔乡是英雄冢”,但古本小说中所写到的“花柳繁华地,温柔富贵乡”,还是会令不少人浮想联翩。
温柔乡,一般指温暖舒适的境地,或是美色迷人之境。相传汉代人伶玄所著的《飞燕外传》中有这样的记载:“(帝)是夜进合德,帝大悦,以辅属体,无所不靡,谓为温柔乡。”歌舞伎出身的美女赵飞燕入宫之后备受宠爱,她的妹妹赵合德随后入宫,因其国色天香、温柔解意,更为汉成帝所喜。一夕缱绻,汉成帝便难舍难分,认为世间没有更胜于此的美事,从此深陷其中,称其为“温柔乡”,自称“宁愿醉死温柔乡,不慕武帝白云乡”。意思是说,宁愿老死在合德这里,也不愿像先祖汉武帝去寻访白云仙乡。
清代人袁枚在他的《随园诗话》中提到:“通州保井公工填词,自号四乡主人,盖言睡乡、醉乡、温柔乡、白云乡也。”这四乡指人生四大境界,除温柔乡外,也各自有出处。如睡乡,取自陆游《剑南诗稿》中的“不如睡乡去,万事风马牛”,指一枕酣睡;醉乡则是杜牧的《华清宫三十韵》中一句,“雨露偏金穴,乾坤入醉乡”,指怡然醉去;白云乡来自刘禹锡的《送深法师回南岳》“师在白云乡,名登善法堂”,大概是指“云深不知处”的仙乡了。
可见,“温柔乡”已成为男欢女爱、赏心乐事的代名词,与安睡、沉醉、飘飘欲仙一起成为快意人生的四大境界。这其中包含着古人对待性爱具有及时行乐、毋须回避的思想。清代龚自珍也曾赋诗“试问英雄末路里,温柔不住住何乡”,巧妙地用温柔乡表达了他对男女之间性与爱的支持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