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剑波相恋时,就听他时常说起自己的妈妈。剑波说他6岁时爸爸出国了,而且一去杳无音信。在剑波12岁时,爸爸从国外寄来一笔钱,和妈妈离婚了。
妈妈背着剑波时,经常一个人发呆落泪,这些都被小小的剑波看在眼里,从那时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妈妈。
后来,尽管妈妈身边有很多叔叔关心她,但妈妈拒绝了所有的男人,独自一人把他养大,妈妈用柔弱的肩膀为剑波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空。
剑波经常跟我讲起他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,我很感动,觉得她真是个好妈妈,并暗下决心,结婚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她。
恋爱半年多,剑波就带着我回家见了他的妈妈。她果真气质很好,虽然年近半百,但给人的感觉特别有女人味,温柔大方,对人谦和。
说实话,比我想象的还要好,我非常喜欢她。她对我照顾有加,我俩很愉快地在一起聊天。
后来,只要有时间我就去剑波家,陪他妈妈聊天,帮她做些家务,待她就像自己的亲妈妈一样。
和剑波结婚后,我们为了不让婆婆一个人孤单,就与婆婆住在了一起。我还是像原来一样与婆婆相处,只是不知为什么婆婆和原来不太一样了。
一天,我早上起来准备早饭,正在厨房忙着,背后传来婆婆的声音:“少芬,剑波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,你们晚上别闹得太晚,影响了休息。男人的精血可是很金贵的,别太折腾自己的男人啊!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,干吗要折腾剑波一个晚上,你看剑波从结婚到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,要学会心疼自己的男人才行……”
听婆婆这样说,我几乎呆在那里,当时的感觉很复杂,又难堪又气愤又害羞,甚至是无地自容。
平静了一会儿,我开始纳闷,婆婆怎么知道我们昨天晚上一直缠绵到很晚呢?难道她在偷窥……我真的不敢也不愿往下想了。
我正想着如何回婆婆的话,这时剑波已经起床走进厨房,问我们吃些什么。
婆婆立刻由阴转睛,笑盈盈地看着剑波:“少芬起了个大早,给你煎的鸡蛋,熬的小米粥。我们张家能娶上这么贤惠的媳妇真是福分啊!你可不许欺负少芬,要好好疼她。”
婆婆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快,让我感到很意外,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
背后有双眼睛
窥视着我的私生活
这件事情发生之后,尽管我心里有些发堵,但她毕竟是长辈,我不愿把事情往坏处想,这事也就放下了。
直到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,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那天,剑波出差回来,久别重逢后的我们激情难耐,但因为剑波刚刚回家,尽管心里想早点过两人世界,毕竟婆婆也是半个月没见儿子了,我俩就在客厅陪着婆婆说话。
说着说着,婆婆对我说:“少芬,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,先去休息吧,让剑波陪我说话就行了。”
尽管心里想拉着剑波一块回房间,但我理解婆婆,就先回房间收拾床铺了。
我自己躺在床上,听着婆婆和老公聊天,不时传来开心的笑声,我想也许今天没戏了,就先自睡下。
不知什么时候,我感觉到身体热乎乎的,蒙目龙中,听到剑波轻唤我的名字,感觉到他热烈的亲吻,我被他激活了,很快地缠绵在一起。
正在这时,客厅的灯啪的一声亮了。我们一时停不下来,听到了婆婆的咳嗽声,然后传来婆婆的声音:“剑波,妈妈头痛,给妈倒杯水。”
我们只好停下,尽管扫兴,但对婆婆我们不能不理,我穿上睡衣去给婆婆倒水,婆婆一脸的不快:“剑波呢?”
“他刚出差回来挺累的,我给你倒水吧。”
婆婆压低了声音对我说:“我看他出差不累,累也是让你折腾的。大半夜的不睡觉,折腾什么!”
我端着杯子的手停住了,羞愧难当,同时也很生气,一个婆婆怎么能对媳妇说出这样的话来?
我一时不知是解释好,还是反驳她对,停了一下,我把杯子递给婆婆。婆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朝我射了过来,那种目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,冰冷而凶狠,看得我不寒而栗。
我被她看得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放下杯子,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。剑波还是意犹未尽,但我却一点情绪也没有了。
客厅的灯光关闭后,剑波又与我缠绵,他非常动情,我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。
就在这时,我又恐怖地发现,我们房间的门正慢慢打开,一个黑影一闪而过,我的心一下紧了起来,好像被人抽了一样。
我知道那个人是谁,但我怎么给剑波说呢?我几乎一夜没睡,眼前总是浮现那个黑影,太可怕了,我们的私生活好像整天被一双眼睛监视着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,我真的不愿看见婆婆,但我还是起床去了厨房,婆婆正把枸杞、当归等补药放在砂锅里煲汤。
看我进来,脸一下拉长了:“你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,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,不要那么折腾自己的男人,剑波刚出差回来那么劳累,你不心疼也就罢了,干吗要把他往死里折腾!”
听婆婆这样说,我真是既生气又羞愤,但我还是忍住了,把冲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,泪水委屈得流了下来。
这时,剑波进来了,问怎么回事,婆婆反应很快,马上从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变得温和起来:“早上少芬想做葱炒鸡蛋,我说你们昨天休息太晚,让她多睡一会儿,这不葱呛了眼睛。没事,你们去休息吧,我给你煲的汤,一会儿就好。”从这以后,我在婆婆面前非常注意,不敢守着她和老公亲近,就连夫妻生活都有障碍了,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们,我再也无法享受夫妻之爱的快乐。
婆婆好像也越发地不能看到我和剑波单独在一起,只要我们单独在一起时间久了,婆婆都会找借口把剑波叫过去,不是拉着剑波看电视就是跟他聊天,我在一旁陪着,一点也插不上话,只是尴尬地听着他们热火朝天地聊。
即使这样,婆婆也觉得我碍事,会打发走我。我独自躺在床上,听着老公和婆婆聊得开怀大笑,自己心里很是落寞和恐惧,这是什么妈妈呀?这不明摆着不让儿子和媳妇在一起吗?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妈妈?
不过,静下来一想,婆婆也挺可怜,20多岁丈夫就离开了他,她的世界里除了儿子,还有什么?
想到这儿,我才慢慢平静下来。